踏入江湖是我的命 不是甘愿做坏子(不是甘愿做坏子歌词)
我踏入江湖是出于命运的安排,我并无甘愿成为坏人的意愿。在江湖中,我不得不学会自保,与人斗争,在其中生存。但是,我仍然保持着良善的本性,不断追求正义和公平,努力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人,改善江湖的局面。虽然曲折险阻,但我将坚守初心,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窗外没有月亮,屋子里黑黢黢的一片,我在床上轻轻地翻一下身子整张床便发出惊天动地的怪叫,房梁上的老鼠“吱吱”个没完,丝毫不在意这怪响。可我有点在意,就算是老鼠也有个安稳的窝。我睡够了这张吱吱嘎嘎作响的床。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想着白天时那个人对我说的话,哪能睡得着。
算起来我独自闯荡江湖已经四年有余。刚下山那一会儿,只要是听到有人问我从哪来,我二话不说就会拔剑,因为临行前师父说过,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真正的高手或是 *** 湖看你的架势就知道你哪来的,其他看不出来还在那咋咋呼呼叫唤的要么是初出茅庐水平和我不相上下的的毛头小子,要么就是三脚猫。能从亮相就看出我来自何方的,找个台阶卖个乖就过去了,看不出来的不用废话直接上。师父还说人都是不打不相识,其实打得过或打不过都不会相识,只有谁也打不过谁,谁也没吃到亏也没占到便宜的俩人才会相识,他们把这叫人以群分。
为什么爱打架的人永远不去找爱打架的人打呢?我觉得那样打出来应该更容易扬名吧。他们一边觉得扬名不值钱,但又有很多人明明是为了钱却冠冕堂皇的说要去扬名。江湖气息可能就是虚伪吧。
这是我挨了很多次打也打了很多次人之后总结出来的。
我打了不少架,也交了很多朋友。我记得有一位老先生扯着嗓子喊什么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他那是日子过体面了,仓廪实而知礼节,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才这么说。他不就是靠着打打杀杀才挣的那份家业吗?江湖对于我来说,是必须结下恩恩怨怨所以要去打打杀杀,有恩怨才有名声,敢打杀才算本事。
有名声了,打出了地盘,再找个金盆洗手,端坐在打出来的四合院里,当上了读书人。
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就没有人再问来自何处,但是又会有一些看似熟悉的人告诫周围的陌生人不要惹我这个脾气暴躁的蛮夷。荒唐!他们单凭问我一句我就和别人干架的举动就认定我来自蛮夷之地,装作好像非常了解我一样。所以在一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我就会离开。
我下山后最初的计划是看完长江再逛黄河,看看人们传颂的大江和大河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古人说,“圣人出,黄河清。”我倒要看看黄河现在有多混,一个圣人都没有,王八蛋倒是遍地都是。可我走到迟州就走不动了,在这个小镇一待就是一年多。深夜难得清醒的时候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师父和我说过的话,走的路多了,我开始怀疑以前听过的话到底是不是都是真的,是不是都是对的。
我们六岁就被送到了师父那,被谁送去的早已记不清。师傅师娘就是我们的父母。这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说出来的,是被他们一口饭一口奶地喂起来的。我们师兄弟四人,我排行老三。
步入江湖我才发现别人都会有个小师妹,而那个年轻漂亮机灵的小师妹又刚好是他们师父的女儿,尤其听到很多大师兄喜欢小师妹,小师妹喜欢二师兄,或者师妹照顾小师弟,大师兄心生妒忌以至于师兄二人反目成仇的故事后,我总是羡慕不已。
我总在想,如果我有个小师妹,那和小师妹两情相悦的人肯定是我,感情之路可以不要这么平淡,前面总得有一些波折,比如说小师妹最开始喜欢大师兄,可大师兄要么沉迷武功要么追求名利,反正要一个劲儿的伤害小师妹,最后小师妹幡然醒悟明白她命中注定的人是我。再或者也可以有个师姐,心疼我,照顾我,直到我懂得什么是七情六欲的那一天,对着经常照顾我的师姐动了凡心,两人再暗生情愫,违背师意,冲破世俗,打破偏见,开始一段田园生活。
可我自己却不喜欢后面的情景,我总感觉人家照顾我,但是我又不能帮人家,还占人家身子,就和捡便宜一样,虽说能不能捡到是一回事,可是就这么下手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所以就冲破世俗,打破偏见这一方面,我是根本做不到的。虽然这都是幻想,用下流的话说是意淫,可我想得比较符合实际,以防它真实发生,我可以立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会错失机会。或者说我想得越真实,那么这件事就是真实存在的,获得幻想的满足感。
师父偏偏只有个儿子,就是我的小师弟。我们师兄弟四人各相差一岁,各自从6岁起读书习武十二载,虽是一个师父教的,武艺却不能一概而论,但是,我是最普通的一个,相貌普通,武艺普通,天赋普通,大师兄说天赋没有普通,天赋只分有和没有,二师兄告诉我,天赋还分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地方没有。我没想明白。我只想明白,幸亏我没有小师妹,要不然还真和我没关系。
遐想不过是妄想。踏入江湖后,收到师弟的来信,他已经去华山继续学艺去了。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走到了常德。
我们在各自18岁的时候离开师父闯荡江湖。每一年我都要送一位师兄离开。离开前都会经历三天的考验,我们十二年的所学,全部在这三天里展示出来,多大的本事就看这三天的表现。当然,对考验的情况事前我们是不知道的,哪怕我已经送走了两位师兄后也不知道这三天到底考验了什么,也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
师父这十二年来对我们非常严厉,对我们每一位师兄弟也不放松。师兄弟都有所成。可是师父对这三天的考验的结果却是相当的松懈。我以为两位师哥离开是因为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所以才可以离开。可轮到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并不是这样。当我完成考验战战兢兢地等待结果的时候,师父把我叫进房间上了最后一课,上完课,师父便对我可以离开了。我后半生都在不断地、重复地回想着、思索着最后一课的内容。
收拾好行李,和师父师娘小师弟告别,腰间挂着一把唐刀,我就出发了。那时我胸腔里一半是迷茫,一半是胆怯。
我去哪啊?干什么呀?
无所事事就会寻衅滋事,我陷入了江湖人的狂欢中。
师父没告诉我踏入江湖是这个样子,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丢下一块银子喊一声“小二,结账!”就可以走。这个时代变了,以前都博一个安身立命的本事,可现在安身立命就和要饭的一样,就这还是拼了命才能立命,这些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日子,你打打杀杀,脑袋别在腰上,遇到的人要么是过命的交情,要么是要命的仇恨,我们一路奋战的愿望成了想开宗立派。当门下走狗?三十五岁就会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履。我走不动了。
黄河爱什么时候清就什么时候清,反正不会因为我看一眼就会变清,圣人出来,自然会拯救万民苍生,我就是万民之一。